他们每天皆要到外边去用早饭的,今天也不例外。客栈的生意好了点,贺岁安下楼时看到几位客人站在柜台前说要住房。

掌柜喜笑颜开,收下房钱,唤小二带人上楼。楼梯间,贺岁安与那几位客人擦肩而过,感觉对方的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掠过他们。

贺岁安回头看。

客人随小二直上二楼,说说笑笑,期间没再看过他们,给贺岁安一种自己想多了的感觉。

她还想吃灌浆馒头,于是去昨天的铺子,先叫了两笼,找个位置坐下,等老板端灌浆馒头上来,祁不砚忽看向对街的一处。

灌浆馒头上来了,贺岁安用竹箸夹了只灌浆馒头到他碗里。

祁不砚还在看着对街。

“怎么了?”贺岁安放下竹箸,也跟着看过去。

对街有不少百姓,一名身穿白裙的少女站在卖面具的摊子玩,老板见她傻里傻气的,只看不买,定是没钱,出声赶她走。

她却不肯走。

蒋雪晚拿着一张面具,很喜欢,语无伦次的不知说什么,老板一开始好言相劝,后面不耐烦了,让她把面具放下,赶紧走。

老板听不懂蒋雪晚颠三倒四的言语,蒋雪晚也不太能听得懂老板的话,只听懂了他叫她走。

她转身走。

老板猛地把蒋雪晚扯回来:“你这人怎么回事,明抢啊。”

话音刚落,有人扔了些碎银到摊前,捏住老板拽蒋雪晚的手:“面具,我买下了,给她。”

“好、好好。”手骨都快要被人捏碎的老板忙道。

买下面具的是脸有丑陋烫伤疤痕的男子,烫伤疤痕主要分布在左脸,右边还算完好,眉清目秀,叫人看了只觉这张脸毁得可惜。

男子穿着很低调,是混进人群里就再找不到他的打扮,看不出什么身份,身体倒很结实、挺拔,一看便是常年习武之人。

蒋雪晚好像也不认识男子,但他刚帮了她,她又没那么怕。

她抱着面具,不说话。

阿宣眼神复杂地看蒋雪晚。

蒋雪晚想了想,掏袖摆,摸索着拿出一颗糖,塞到他手里,磕磕绊绊道:“谢、谢你。”

谢谢他?

阿宣握紧了手里的那颗糖,她若是清醒,恐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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